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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想妈的时候一一风雨中见彩虹 |
| 2017-06-27 16:21:28 来源：原创 点击：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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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年义井村的瓜果蔬菜上市之前的一天中午，突然从西北的天边排山倒海的来了个黑云压顶，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，铺天盖地的冰雹劈头盖脸的猛砸义井村和周边的村庄。
那天正是个星期六，女儿在大同大学的朔州分校教书，侄女儿在该校学习，她们返乡看望姥姥和奶奶，我也在村陪母。吃饭之时汤阳日晒，端碗之间就已是上面所说的那种气势了。这场灾难就这样降临到义井村，我们老少四人一下子不知所措，此时我妈就往院里仍扫帚，接着又仍了一把刀（事后母亲说：下冷蛋扔扫帚能扫除灾难，扔刀能斩除灾难的延续），女儿和侄女儿大叫着姥姥和奶奶：“您看有接李大的，有核桃大的，哎呀，您看干砸了，没有一丝雨。”之后女儿不叫了，头上顶了件上衣，站在冷蛋中拍照，记录着此时天昏地暗的冰雹世界。我母亲站在窗前边看边擦眼睛，母亲见我看老人家，便勉强的含笑说：“老天爷要下，谁能挡的住。俺娃们甭在雨地里站，到门洞里看，这种冷雨下的时间短。”那一天我真的掐点儿了，不是从开头，而是过了一阵，13分23秒。冷蛋略小，街上就有说话的声音，逐渐街上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多，吃了饭的没吃饭的人们都往街上走，拿着锄和锹往自己的地里走，眼泪汪汪的婶子大妈，唉声叹气愁眉苦脸，与冷雨前是两个世界了。
母亲一直没离家，冷雨之后天特别冷，她老人家又添了衣服，从玻璃窗看街上并说：“妈今儿不想出街了，看了……”母亲的眼睛又红了，再看我们院里，母亲种的葵花只有根子了，玉米的叶子撕成了条，庄稼躺的躺睡的睡，就是有站的也是“少胳膊断腿”光秃秃的根子立在那里，惨不忍睹。只有一苗离窗台近的葫芦苗，母亲急时的给它扣了一个大铁盆，它保全了性命。
冰雹降停后，地里又有传来了哭声。大半年的辛勤劳作，本钱的投入，眼看着瓜果蔬菜再过三五天就要上市，很快就有收入。没眉巷眼的来了这么一场无情的无法抗拒的灾难，能不痛心吗？。母亲跟我说：“我听咱村老年人们说，咱们村从建起三官庙，没下过这样的暴雨，破四旧那一年来了一场，算起来四十年了。今天是又一场。”这场大雹灾，经有关部门测算直接经济损失1700万，损失三五万的户数太多了，孩子的学费，全家的吃穿，全在这辛勤的劳作中，呼天喊地全白搭。这次的雹灾，天晴之后的冰块一下午也没有化完。
关于建起三官庙没遭冷雨，是义井村代代人的口传，我没有去做考证。关于破四旧那年的雹灾，我妈和我说：＂咱村里老人们说：＂因三官庙神像和经书等文物都被砸碎和烧毁，三官爷不在位了，没有神灵保佑了，那一次又来了位火性的施风布雨的爷爷，所以给了一场雹灾。＂我妈是虔诚的道教信仰者，我妈掌握的民风民俗就是一本活字典。
到了雹灾的第二天一早，我女儿和侄女儿还是按时返校教书、念书去了。我仍陪母身边，母亲送走孙女和外孙女之后，就没回家里，找了一把铲子，圪蹴在菜席边铲了两道壕，等我发现之后，走到母亲身边问：＂妈这是干啥呀，母亲的眼仍看着手中的活儿说：“拢葱”，我很纳闷，便问母亲：“咱们的葱都拢好了呀，妈也说用不着再拢了，留下那些葱是现吃的，咱们整理被打的庄家和菜吧。”母亲又说：“对对，妈说过，今儿不一样，还是拢上好，葱，重新长出，种下就有收成。俺娃不懂，今儿的葱和平常的不一样，不怕败兴，就怕拦兴，该做啥时还做啥，咱有啥怕的。俺娃记住，‘天不灭人，老天爷给人有一百个救命圪垯。’”妈又说，“冷雨过后，还有还墒雨，在还墒雨前种下最好。”我听的目瞪口呆，也赶快上手帮母亲拢葱。等母亲快收工时我才想到，赶快给母亲拍个照，记下了拢葱的瞬间，也使我对这件事至今记忆犹新。关于还墒雨，果然第二天的上午也是我们垅葱结束不长时间，就下了很长时间的雨，母亲说：＂那就是还墒雨，那场雨下得得体到位，而叫作白茬雨，是场好雨。我们院里的葱，从那年开始，墙旮旯、砖缝里、下水道、街门外的草滩上，都长了好多葱，想吃时随手就有。因为母亲那时种下的葱打籽了。
母亲的拢葱意味深长。拢到了我的心底，使我长了见识，母亲永远是勇敢的承担着，看起来和她老人家不相符的重任，风雨中见彩虹。母亲：您用阳光的心态，映照着您身边的一切。您永远是我心中最亮的彩虹。
村里老农对各种天象都有后自己的说法和称谓。关于白茬雨，指的是雨点大又密，打在地上将地上的雨水浅起白花花的茬，一茬接－茬，所以叫做白茬雨。
2010年10月30日
柴文梅
（图片人物：本文作者柴文梅2016年秋季留影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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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刚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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